四川大学华西医院
华西护理毕业后教育
融入人工智能素养的护理学术报告写作教学：ChatGPT与Copilot应用探究
Exploring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literacy and the use of ChatGPT and Copilot in instruction on nursing academic report writing
文章讯息：
研究背景
护理教育日益重视学术写作能力的培养。个案报告写作作为基础技能，需要整合专业知识、逻辑思维和写作技巧等多项能力。这一技能不仅对护理学生至关重要，对临床护士的职业发展同样具有挑战性。目前，已有医疗机构步开展护理写作培训。随着ChatGPT等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AI）工具的出现，如何提升AI素养、创新教学方法，正成为护理教育领域的新课题。
本研究评估了创新教学方法在提升护理学生个案报告写作能力方面的有效性，重点关注四个关键领域：（1）护理学生AI素养评估；（2）基础AI概念教学效果评价；（3）ChatGPT和Copilot融入护理学术报告写作教学的分析；（4）探讨干预措施对病例报告写作能力和AI素养的影响。研究结果将为护理教育领域提供参考建议，在AI技术的背景下推动护理专业的未来发展。
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类试验研究设计。采用目的抽样法，选取中国台湾地区某医护管理专科学校护理系四年级四个班级的学生作为研究对象。本研究将其中两个班级（102名学生）设为实验组，接受人工智能基础概念教学，并在课程中整合使用ChatGPT和Copilot等AI工具；另外两个班级（101名学生）作为对照组，采用传统教学方法授课。受试学生年龄分布在18至22岁之间，其中女生占比约84%。研究于2023年9月20日至2024年1月31日期间开展。
2.2教学设计
“个案报告写作与研讨会”是四年级护生第一学期的必修课程，共计2学分36学时。课程指导学生进行全面的护理评估、循证检索策略，个案健康问题的综合分析、研判与识别，以及护理计划制定。本研究采用分析（Analyze）、设计（Design）、开发（Develop）、实施（Implement）与评估（Evaluate）模型进行规划。在分析阶段，六名授课教师共同确立教学目标，评估学生已有的知识与写作技能。设计阶段开发了三例案例情境，随后将每个班级分为六组，以便开展教学活动。
实验组在实施阶段严格遵循既定教学进度，在整个课程中融入4小时的人工智能概念教育模块，并允许使用ChatGPT和Copilot等工具（见表1）。对照组则采用传统教学法。学生需完成教师指定的个案报告撰写任务。实验组被明确告知允许使用AI生成内容，但需对内容进行仔细修改后提交，并将AI生成部分用红色斜体标出。
表1 两组措施
2.4 资料收集
2.4.1 AI素养调查
研究采用Carolus 等人开发的“AI素养量表”（Meta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Literacy Scale, MAILS）评估AI素养。该量表共34个条目，包含AI素养、AI创作能力、AI自我效能感和AI自我胜任力四个维度。通过 Google Forms 在线问卷平台，对实验组（n=102）和对照组（n=101）进行匿名调查。实验组接受了前测和后测，对照组仅接受了前测。
2.4.2 学习效果评估
总结性评估包含个人和小组两个层面。
在个人层面， 学期结束时，所有学生需在课堂上独立完成（不借助任何信息工具）教师布置的案例报告。三位不知晓分组情况的教师，依据统一的评分标准对报告进行评分。
在小组层面， 每个小组进一步划分为六个子小组。以小组为单位，成员协作完成案例报告及书面评价，并作为小组作业提交。小组表现采用定量与定性相结合的方法进行评估，其评分标准与个人评价保持一致，以确保评估结果的一致性。
2.5 资料分析
本研究采用 SPSS（23.0 版本）进行数据分析。统计方法包括Cronbach’s α系数信度分析、独立样本 t 检验、配对样本 t 检验、肯德尔和谐系数、描述性统计分析以及皮尔逊相关检验。
2.6 研究伦理
研究已获得机构伦理委员会批准。
研究结果
3.1 AI素养问卷的信度
根据学期初收集的 150 份有效问卷，MAILS 问卷整体Cronbach’s α系数为0.933。各维度Cronbach’s α系数如下：AI素养0.923，AI创作能力0.852，AI自我效能感0.882，AI自我胜任力0.842。
3.2 AI素养
学期初对两组进行MAILS前测，结果显示两组在四个维度均无显著差异（见表2）。干预后，实验组在四个维度的得分均显著高于对照组（p < 0.01），具体结果如表 3 所示。实验组的平均得分在各维度上均显著高于对照组，且平均差异值均大于 0.5 分。
表2 学期初两组人工智能素养得分情况
表3 学期末实验组与学期初对照组AI素养的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
3.3. AI干预和软件使用的影响
实验组在学期初、末分别完成MAILS问卷测量。配对样本t检验结果显示（见表4），该组学生在四个维度均取得显著提升，各维度后测平均分较前测均提高0.5分以上，证实AI教学干预显著提升了实验组的AI素养自评水平。
表4 实验组学期初与学期末AI素养对比
课程期间，实验组89名学生（回收率87.25%）提交了AI软件使用报告。数据显示：全部学生（100%）使用ChatGPT，52.8%同时使用Copilot。在个案报告撰写中，“护理计划”（94.4%）和“引言”（87.6%）部分的AI使用率最高，而“参考文献“部分使用率相对较低（52.8%）。
3.4 学习效果
使用肯德尔和谐系数评估评分者间信度，结果显示评分者之间的一致性较高（Kendall’s W = 0.968， χ² = 586.355，p < 0.01）。独立样本 t 检验结果显示，两组在个人写作和小组报告得分上存在显著差异（p < 0.05，见表5），实验组获得较高平均分。
表5 两组期末写作评估得分
教师定性评估显示，实验组标红显示的AI生成内容（引言和健康评估部分）质量优于对照组。然而，实验组在问题识别与护理计划的关联性较弱，且建议的护理干预措施个性化不足，表明需要进一步优化AI生成建议与具体病例的适配性。
结论
将ChatGPT、Copilot等AI工具融入支架式教学框架，显著提升了学生的AI素养与总结性评估表现。护理教育不仅应培养基础的AI知识和创新技能，还应提升学生的AI问题解决、学习和沟通能力，以增强其学术写作能力。研究结果指出，AI辅助的报告写作存在逻辑连贯性差，且生成的报告缺乏专业化和个体化的护理干预措施。因此，建议在教师指导下使用AI，以减轻负面影响并确保学生具备足够的基础知识。
本研究采用基于ChatGPT 和Copilot的AI教学方法，提高了护生的AI素养及其在个人写作和小组报告评价中的表现，研究对AI背景下的临床教学项目设计及教学研究具有参考价值。
在教学项目设计方面，研究基于ADDIE模型，结合AI工具与支架式教学框架开展教学。支架式教学通过结构化框架和阶段性支持，引导学生在学习新知识或完成复杂任务，逐步建立起自己的理解和能力。在本研究中，支架式教学体现在指导性教学、协作实践和淡化支持三个阶段，通过逐步引导学生深入学习，促进了AI与护理教育的融合与发展。该方法值得临床护理教育者关注学习。
近年来，国内的AI也在快速发展（如DeepSeek、文心一言等），护理教师可结合AI和传统的教学技术，如问题导向学习、情景模拟和角色扮演等进行设计和教学。需注意的是，本研究发现AI辅助写作导致逻辑连贯性差，且生成的干预措施缺乏个性化。因此，在使用AI前需确保学生拥有足够的知识，以辩证对待AI生成的内容。同时，在护理课程中加强AI教育，有利于提高AI素养，使护士能够准确、有效地在患者护理和学术报告中应用AI。
在研究方法上，本研究采用类试验研究设计，既开展了干预前后对比，又进行了试验组和对照组的对比，从纵向和横向两个角度分析了AI对护理学生学术报告写作的影响，为同类研究提供了方法学上的借鉴。但本研究的地点单一且未采用随机分组，这可能影响结果的外推性，未来研究应纳入不同国家、不同地区、不同教育背景的参与者，以提高结论的推广性。
推荐人
陈和玉，硕士，护师
病区四，第47护理单元
审核人：田永明，徐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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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每迈出的每一步革新，都希望与您一路并肩同行。
护理部毕业后教育科
2020年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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